易 感 之 心--出游散记 | 2015-06-19 | 2150 |
常自认为真正的出游应该是一件和心有关的事情,大自然的风景每天都在那里,勿需大张旗鼓的进去,不是为了追随别人口中描绘的壮丽风光,也不是为了在某个知名的山石碑牌前落影留念,更不是为了豪华的游购娱在朋友圈引发艳羡,只想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已足够。也曾不能落俗的到过几个地方,那种感觉就像是吃快餐,走马观花似的过往,到头来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与惊喜,也没留下些许难忘的回忆,留下的感觉只有嘈杂与疲惫,起初的新鲜感也会迅速如潮水般退去的无影无踪,以至于逐渐厌倦,觉得再无可去之处,也不是并无可去之处,是心不愿出走,因为那种方式很累,没有静下的那种舒坦。 一 如果要去一个地方,我希望在那个地方能让我有很强的代入感与真切体验,所以我不喜欢比如在皇帝的寝宫里一堆游客蜂拥而入,也不喜欢在庄重肃穆的碑牌前游客欢呼咔咔的按着相机,更不喜欢在那些寂静优美的风景里撕扯嬉闹。我希望我能融入其中,尊重历史的存在和自然中的景物。恰如我轻轻的来然后又轻轻的走。如果是这样,我可能为寻找某段历史的场景、某个故事的画面而去感同身受,带一曲流传千年的音乐,揣一本描述其万千面貌的历代文人墨客的书,依着那些痕迹,去了解那些古迹的原貌,感受它们的经历与命运。这才是别有一番心意与诚意吧。 二 我偶尔找个近的地方,一个人,独自游,倒是自在的,有一次去一个小镇,人多但住房紧俏,于是我只有在附近找那种农家来住,还好有空房出租,一晚上十块钱,很是便宜,那户人家里只有一位老人,是个小脚老太太,行动却很利索,我住进去后又有一位男宾找房住,老人不愿拒绝,她调整房子让我和她住,让出空房给那位男宾,天晚了带着无奈又理解的心情我勉强同意。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屋子,有点像一个小巧的四合院,老人住着靠近大门的东屋,屋子全是木质,木的屋顶,晒的灰白的漆红木格花窗,灰砖墙,红砖地,屋内稍显昏暗,正对着门即挂着一幅微笑的毛爷爷画像,一头是大火炕,另一头摆着一张有些年代的宽大黑漆桌,正中的顶上吊着一盏泛着红光的白炽灯泡,墙壁上漆皮掉落处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出斑驳晃动的光影,感觉就像是我儿时的某段记忆里的场景。安顿好后我便早早休息,晚上我有看书的习惯,老人拿出很旧的台灯,我按一下没反应许是很久没用已经坏了,她不想开灯,我猜她是嫌费电,桌子上摆设着唯一的物品是一台电视,老人说她从没看过,儿子给买的,她不怎么会用,一是聒噪,二是费电,上了年纪的人大都如此,她躺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向我诉说着她的过去,间断的我附和的问一两句,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家庭,她儿子在城里工作很少回来,儿媳又不怎么喜欢她,她老早的没了男人守着寂寞、守着偌大的老宅,她像所有那个年代的人一样,吃过旧社会的苦,那是些什么样的苦对于我已听过太多太多。那一晚的经历就是如此特别,以至于淹盖了我那一趟出行的目的和后来游玩的所有点滴印象。只不过是一座老房子,一段老旧灰白的故事从一个老人嘴里轻轻的零落在我的耳朵里,每一次回想起来,有如一部老电影,清晰的在我的记忆里循环播放,其实最特别的是那老屋像我小时候的屋,那老人像极我的奶奶,然后在不同的时空里讲述了相同的故事,像是一次特别的穿越。 三 出去游玩少不了去爬山涉水,我喜欢去爬山,山不再高也不再名,也不是和很多人一起登高涉水嬉戏,我喜欢的是那天爬山偶遇一场大雨,那天爬山时在我精疲力竭产生绝望时一位陌生人的鼓励,也喜欢看并肩登山相互扶持的伴侣或友人,那些情景总会让我瞬间莫明的感动。只是去山里游玩的人是不大会愿意在山里遇到一场雨的,只有真正爬山的人如果没有遇到一场雨,才会觉的遗憾。假如没有遇到一场雨,怎能体会世事无常及其变幻莫测,艳阳高照的日子固然是好,却越行走越疲惫,登山遇雨,才是激发奋进的力量与号角,这样的经历,才会令我兴奋激情。我无法形容每次爬山的美妙感受,当我为登顶的目标专注时我怱略了沿途的景色,我明白这叫代价;当我拼尽耐力坚持到顶,我看到了最美的独一无二的景致时,我明白了这是不一样的收获;当我缓缓而行,感受每一叶、每一石、每一响,我明白什么是沉醉的享受;我也为某些陡峭胆怯过,为某些高度望而却步过,为某些艰难半途而废过,我甚至沮丧过,受伤过、流泪过,但其实我更多的是在那一条山路上开心过、兴奋过、惊喜和感动过。无论选择了哪一座山、哪座山上的哪条路,其实不过都像是去尝试一条人生路罢了,充满了酸甜苦辣,熟悉或未知,这就是爬山真正的魅力吧。
都说不走出去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有多精彩,但如果仅仅只是去看了一下,拍了些照片,买了点特产,那就失去太多意义了,去看世界,其实世界很小,只有带着一颗易感之心,才能感受出真正历史文化的原貌、感受到不同的景物,不同的人生有着如此多的精彩触动心灵、丰富和感动自我!如果是这样,其实这不单是自我出游的意义,更是那些事物存在的意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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